妒而不容她,可正如祝赛英自己所言,她为妾的名分决定她该如何行事,因而从来都是本分行事。

祝赛英说这些时,神情淡淡,并无半分怨怼。对她而言,做黄文彬的妾就像是从前做枪棒师一般,都是安身立命,没什么差的,何况黄文彬对她和她父亲还有救命之恩。

林莱不知道该说什么,因为她很清楚在活下去都成问题时,谈其他问题都是虚伪的、不切实际的,和“何不食肉糜”一样令人生厌。可要她看着祝赛英这般,她心里又过意不去。

祝赛英见状道:“眼下夫人见识到我的武艺,想来不会再来挑剔我了,而那群盗贼可是宝璐你撵来的,哪怕是无心的,都教我受用无穷了。快别闹心了,我还想听你说一说你怎么勇斗恶贼的故事呢。”

林莱知道她这是在宽慰自己,自己同样不想她难做,于是就顺着她的话题说了关于盗窃案的来龙去脉。

回头将盗贼绑起来,等她小舅舅来销案,林莱才心情复杂地回了家。

马介甫见状便来做解语花。

林莱吧啦吧啦一通说,最后得出个结论,都是这万恶封建社会的错。

再回想她从前的一些经历,林莱便决心要做点什么,她是没办法与这根深蒂固的社会制度抗衡,可她至少还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,至少让祝赛英可以有个从黄家脱离出来,暂时做回祝赛英的地方——祝赛英是很注重规矩方圆,又很有做人的原则,所以不会有什么怨怼,可在用扁担打倒那群盗贼时,她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。这时候的她独独是祝赛英,而不是他人之女,他人之妾。

还有就是让贫民女子可以有多挣几个钱的机会,起码能因此多一点底气。

马介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怎么都没办法移开目光。

对于她要做的事,那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。

林莱眉眼弯弯:“介甫兄真乃我的贤内助。”

马介甫眼睛一亮:“那有没有奖励啊?”

“木啊木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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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莱并不是心血来潮,更不会没个章法就胡乱去做这件事,于是她就先去找了外援,一,她敬爱的奸商爹;二,可预知市场需求变化的狐狸精;三,能工巧匠,像是之前能做木雕美人的木匠便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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